在阿拉伯人中传播奎师那知觉

(摘自“奎师那,以色列,以及德鲁兹”一书)
八十年代,以色列的奎师那奉献者们惊讶地发现许多阿拉伯人渴望了解奎师那知觉
-作者:迪拉·哥文达

  虽然我在以色列传播奎师那知觉已经多年,但是几乎未曾踏进过阿拉伯人的村庄。然而现在,我正穿着奉献者白袍,站在加利丽北部山麓中的一个阿拉伯人小村落——拉玛村中心。我驾着一辆载有施瑞拉·帕布帕德书籍的牛车,进入一家商店。店主建议我:“你应该去拜访萨拉奇。”
  依照店主的指示,我爬上了一条又长又陡的山路。快到顶部时,我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向上一看,一位年轻人正站在他的屋门口冲着我笑。他似乎正处于狂喜之中。他自我介绍说,他叫萨拉奇,并邀请我进入他的卧房。
  还没等我坐稳,萨拉奇就按下了一台老录音机的按键。当帕布帕德唱歌的旋律充满整个房间时,我只有默默地微笑着。接着,他向我讲起他最近做的一个梦。在梦中,帕布帕德坐在拉玛村的一间废弃的房子里,居民们带着鲜花来这里崇拜他。

起初是抵制

  奉献者们向以色列的犹太人传播奎师那知觉已有多年了,他们大部分人没有宗教信仰。尽管这些世俗犹太人对奎师那知觉很好奇,并尊重奉献者们,但是通常情况下,奉献者们传播奎师那知觉的努力会遭遇到抵制和敌视。奉献者们只能悄悄地派书。很少有人有兴趣索取整套书籍。而对于那些有宗教信仰的犹太人,奉献者们很快发现,最好是尽可能地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在八十年代初时,曾经有一次当奉献者们在耶路撒冷的街头上唱颂时,遭到一些犹太宗教份子的攻击和殴打,直到警察出面干预这帮人才住手。

试试阿拉伯人?

  奉献者们认为阿拉伯人的村庄很危险,一般不去拜访。但是,经过这么多年后,可以看到有向这些人传播奎师那知觉的潜在迹象。我们在公开场合下的唱颂往往是处于狂喜之中。有时当地修道院的修女们也会加入我们的行列。我的妻子玛哈·拉克斯米·达萨叙述了一段经历:
  我们刚刚印出一套五本的书籍,在纳扎瑞派发。我们把车停放在穆斯林区。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但我还是抱了一套书走出了汽车。一辆车经过,司机问:“什么书?”我给他看了几张图片。我说,这些书不但精美,而且它们解释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是…“爱主,”他说。于是,他请走了整套书。萨拉奇是德鲁兹派成员。德鲁兹派被认为是伊斯兰教非正统派的一支。我与他的相遇标志着德鲁兹派与奎师那奉献者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的开始。这种关系以德鲁兹人狂热迷上帕布帕德著作为显著特点。他们社团的所有部分很快就渴望得到这些书籍。桑塔夏·达斯描述了一位奉献者在一个德鲁兹村庄的特殊一天:
  商店掌柜的对轮回感到很好奇,就买了一套。接着,有个人进来,了解这些书的内容。他马上问,是否能订一套。当我告诉他,现在就可以拿到时,他答道:“那我可真幸运!”
  我们回到车上,把书装好,向学校前进。由于学校座落在山顶,我们便搭乘了一辆公共汽车。汽车司机觉得这些书挺有意思。到了学校后,他把我们带到校长的房间。那儿正在开会。但是他们把我们请了进去,并被这些书籍迷住了。校长要了二套,也给学校要了一套。他的秘书也要了一套。接着汽车司机进来看见大家都在付钱,就坚持为自己也请了一套。

德鲁兹的哲学

  虽然奉献者们起初对德鲁兹派哲学及文化并不太清楚,但它们为德鲁兹人接受韦达文献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德鲁兹派的源头牢牢地根植于韦达文化。他们的历史循环往复,上溯至数千万年前,描述了上帝的化身在不同的年代以人类的形象显现。这与韦达文化相吻合,但却与中东传统宗教不合。“德鲁兹”一词是穆斯林人给起的,并非一个合适的用词,类似穆斯林人创造的“Hindu(印度教)”一词。德鲁兹人则自己为“穆瓦希冬”,意思是“内在的宗教”,或按韦达的叫法是:萨那塔那·达尔玛。
  德鲁兹派的信仰中的一个教义是灵魂的转移。他们许多人都宣称能回忆前世。一次,那嘎帕特尼·达斯在向一位年迈的德鲁兹族长介绍了奎师那知觉及一套书籍后,老族长说:“你没有我那么爱奎师那。”接着,他讲述了他前世曾在喜玛拉亚山呆过。后来到了一九九零年,当我们住宿在奥萨菲亚的德鲁兹村庄时,玛哈·拉克斯米非常焦虑,因为她正带着二个月大的孩子,而且当时萨达姆·候赛因正威胁要轰炸以色列。一个叫奥拉的十七岁德鲁兹小女孩说:“别怕,我们离开这个躯体,再转到另一个躯体里去。”

被书籍所吸引

  现代德鲁兹教派的政治、知识及精神领袖卡玛勒·江巴拉特生前非常倾慕印度文化。他后来在黎巴嫩被暗杀。他曾多次访印,并且是一位严格的素食主义者。他赞美奎师那、《博伽梵歌》及《罗摩衍那》。几乎所有德鲁兹家庭的墙上都悬挂着江巴拉特的照片。
  另一张几乎德鲁兹人家家都挂着的照片是族长塔利夫·阿明。在他几年前去世之前,他是所有德鲁兹人的世界性宗教领袖。他曾在许多场合中多次会见奉献者,并一直高度赞赏韦达文化和帕布帕德的著作。有一次会见时,族长说,他希望德鲁兹人民和奎师那知觉运动能象一个种族一样一起工作。由于德鲁兹教派属于与世隔绝的秘密教派,因此,他的话是个非常特别的声明。
  以色列的德鲁兹教育部长萨尔曼·法拉齐为所有的德鲁兹学校和图书馆购买了整套书籍。有些单位甚至还买了好几套。萨拉曼为他的个人图书馆购买了帕布帕德所有的英文版著作。读过圣博伽瓦谭后,法拉齐说:“我想,在读了这些著作后,我发现我们的宗教来源于它们。”
  月复一月,德鲁兹人把成百套书籍带入了家中。许多德鲁兹人确认帕布帕德的著作是他们圣典的一部分。他们以奉献之心诚心诚意地阅读着这些著作。
  一次,我正奔波于哥兰高地一个名叫布卡塔的德鲁兹村庄的布满尘土的酷热街道上,在一位族长的家门口遇见他年迈的妻子。我们几乎无法交流,因为她既不会希伯来语,也不会英语,而我又不会阿拉伯语。但是,她仍被阿拉伯语的博伽梵歌所吸引,并请了一本。当我谢过她后,正要离开时,老族长回家了。他冲着我微笑,但对他妻子决定买书有些怀疑。我在鼓励他们一起阅读《博伽梵歌》之后,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我去布卡塔另一个地方时,经过族长家的后窗。我隐约听见一位老人正结结巴巴地朗颂着博伽梵歌中的祷文:

sri-caitanya-mano-bhistam
sthapitam yena bhu-tale
svayam rupah kada mahyam
dadati sva-padantikam

  (“圣茹帕·哥斯瓦米·帕布帕德啊!您为实现主柴坦尼亚的愿望,在这个物质世界建立了传道使命,何时您才以莲花足庇我护我?”)
  我忍不住向窗户里偷看了一眼。族长坐着,专注地看着《博伽梵歌》,他的妻子坐在他的对面,曼陀罗的声音都让她听呆了。我全身为之一震,继续向前走去。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车里吃午餐,当我经过窗户时听见浑厚的德鲁兹音调正唱颂着导言中的内容: kamais tais tair hrta-jnanah prapadyante 'nya-devatah ...。我惊讶不已,向窗户里望去。这时夫妻俩正坐在一起,共读《博伽梵歌》。又过了一小时,我又一次走过这对老夫妻的家,他们仍坐在原处。老人已看到第一节,正读着有关兑塔茹阿斯陀、桑加亚及库茹克塞陀的译文。
  当奉献者们与德鲁兹人交谈时,会经常从《博伽梵歌》中引经据典,而德鲁兹人会诵完经文,并解释前后意思。一次在拉玛村举行的公开活动时,在加亚堆塔·斯瓦米讲完奎师那知觉基本哲理后,一位德鲁兹青年展示了《圣典博伽瓦谭》的第一章的详细内容,并问:“如果奎师那是比斯玛所崇拜的主,为什么他还要与奎师那打仗?”

欢迎奉献者

  圣·帕布帕德的著作激发了许多村庄邀请奉献者们去为他们讲法。
  在同一个山区内,处于拉玛村上部的一个叫贝特·加恩的村庄的人邀请我们给他们的社团讲话。参加者大约有五十人,从八岁到四十岁不等。在齐颂圣名时,他们满怀激情地唱着,拍着手,然后他们兴高采烈地接受祭馀。对话是如此地活泼迷人,以至学校警卫为了让会议结束敲了好多次铃。
  之后,德鲁兹人在停车场把奉献者们围了起来,激动地询问有关奎师那知觉的哲理。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抱着一个足球靠近玛哈·拉克希米。他已经写下了一些问题。他通过翻译问了灵魂带着思想从一个身体转到另一个身体的过程,然后他问,如果上帝也是一个局限的人,他怎能无处不在。
  我们对德鲁兹人热衷于奎师那知觉的深度和真心表示惊讶。他们不仅读书还应用教理,并渴望与奉献者们联谊。
  上帝有各种各样的圣名,因为人们的愿望不同。“奎师那”和描述上帝逍遥时光及私人关系的名字是他最秘密的圣名,德鲁兹人被唱颂他们所吸引。
  一次我正挨家挨户地拜访时遇见一位学校经理,他请了一套书,并在一年前就开始拿念珠念颂了。他说,只要一有烦恼,他就手持念珠唱颂哈瑞·奎师那曼陀罗,并立即感到安慰。另外一次,在达利亚特·查尔梅勒村庄,一位德鲁兹农民打开了门。虽然他从未见过奉献者,但他很高兴见到我们。他很激动,并告诉我他和家人天天都念颂哈瑞·奎师那曼陀罗。接着他唱了一段熟悉的哈瑞·奎师那弦律。他们已经得到了书籍,接受了奎师那知觉的原则。
  一九八九年末,就在我们刚刚离开拉玛村后,在我们庙举行的一次讲座中,我问一些来客,对奎师那知觉了解多少。瑞齐克,一位住在村头的普通建筑工人,一本正经地、谦卑地说,他每天都阅读圣·帕布帕德的著作,遵守四项基本原则,每天念颂八至十六圈。我一下想起来,曾经在去年冬天向他派过一套书。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与他接触过,但是通过书籍和村中其他热情的德鲁兹奉献者,他接受了奉爱瑜珈的程序。我开始猜想,德鲁兹村庄中会有多少象瑞齐克一样的人。

德鲁兹文化

  德鲁兹的尊贵文化一直给我们以深刻的印象。他们总是非常好客、尊重人、善良。传统的德鲁兹妇女的基本服装是一件黑色的、或深蓝色的长袍,外面裹着一块几乎到脚的白裙。头上裹着一块白布,一块长的白纱用来遮嘴。我们在拉玛村的邻居是一个女族长,有二十多个孙子、孙女。一天,他正逗着我们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希塔玩的时候,玛哈·拉克希米照了一张像。这是一个错误,因为她头上没裹布。虽然她是一位老妇,但头上没裹布照相对她来说仍是一件非常大的窘事。玛哈·拉克希米答应到时会把照片撕掉。如果一位德鲁兹男士敲门时是玛哈·拉克希米答应的,他会后退三步,因为这是他们的礼节。
  我父亲从美国来访时,到奥萨菲亚转了转,那是我们在一九九零年末住过的一个德鲁兹村庄。海发大学的一位教授菲若·凯斯通知了朱丽斯,并坚持让他到他家里去,他在那儿请他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并建立了热情的关系。多年之后,朱丽斯提起这件事时说,要是在他费城郊区舒适的公寓,他不可能与近邻们发展如此的亲密关系。
  我们发现,所有阿拉伯集体都尊重好客及传统习俗。有一次,一个住在培京顶的基督教青年邀请,拉克希米和我去他家。一位垂死的老人倚在沙发上。我们与他们俩人讨论了灵性方面的问题,并对他们家庭成员关心年迈亲人的做法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没有想把他藏起来。年老及死亡被认为是在这个世界的生命中不可避免的一个方面而被接受。在这种文化中,灵性生命的至关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

在穆斯林中

  从主流讲,甚至非主流,穆斯林也能接受奎师那知觉。奉献者们经常访问他们的村庄。事实上,以色列所有穆斯林学校及图书馆都收藏着帕布帕德的著作,还有许多知识分子,他们把这些作品作为一种崇高文献的真实展示及学术的展示而予以接受。大部分穆斯林接受基本思想的共性,比如上帝作为至尊控制者的伟大性,以及所有生物在灵性上的平等。据一份写给“世界齐颂圣名通讯”的报告,出生于以色列一个犹太家庭的玛哈·拉克希米曾在以色列北部的一个叫乌亨·诶·高的村庄里有过一些经历。这个村庄在宗教方面很虔诚,有时在政治上有些动荡:
  我认为,他们的确感到很震惊,作为犹太人,以色列人从不踏进他们的村庄,更不用说我们还穿着印度服装。我们被引见到几个办公室,在那儿我们碰见一位和善的人,他说如果有英文版的书籍,他一定会要。他家里有《博伽梵歌》。他说,他认为《韦达经》超越《古兰经》。我们见到的下一个人对《玛哈·巴拉达》感兴趣。
  接着,我们被引见给中学的管理者加米尔·玛哈古那先生。我们来到他家,他夫人把我们请了进去。他因为茹阿玛丹戒食而感到虚弱,正在休息。他见到我们很激动,我们开始了长谈,或更确切地说,他很强烈地向我们传播伊斯兰教义。我们没有与他争论,但是强调所有真正的宗教的共同目标是对上帝的爱。最后他决定把书放在家中,但是他的夫人表示抗议:“HARAN(可恶)!”他说,他们会被排斥出村庄的,因为这些书籍是反古兰经的。但他还是坚持己见。这次访问以我们一起唱颂哈瑞·奎瑞那曼陀罗而结束。
  在加利丽中心一个叫卡布勒的穆斯林村庄的人们要求奉献者们为他们的村庄组织一项活动。村里的头目们在学校里订了一个大房间,里面坐满了这个社团的灵性和知识方面的头头脑脑们,包括许多教师以及一些穿着别具特色服装的族长们。大家都很欣赏唱颂圣名,因为他们当中许多人习惯于手持念珠,唱颂九十九个神名,就象奎师那奉献者们念珠唱颂一样。他们感到兴趣的还有《韦达》文献,以及有关瑜珈、神秘力量、灵性生活的日常原则,上帝是万物运动的中心等议题。
  由于他们的虔诚,许多穆斯林认识到奎师那知觉是超越世俗政治及国籍之上的。事实上,我们所遇到的每个穆斯林内心都很虔诚,虽然有一些人陷入了物质主义。
  一次在海发最阿拉伯化的工业区,我到一位穆斯林技师的车库。他被书籍的神性所吸引,但当他看见图片时,他反对说:“我们不崇拜形象。”
  我注意到墙上挂着的各种形象——杂志上的女人。我指着说:“你正崇拜那么多形象。”
  他感到尴尬,说他想阅读帕布帕德的书籍。
  宗教信仰很坚定的穆斯林们也对奎师那知觉感兴趣。一天晚上,在萨克宁的一个穆斯林村庄,一位虔诚的穆斯林教师邀请我到他家。当我解释《博伽梵歌》内容时,他穿着一条灰色长袍听着。然后他向我广泛地解释了《古兰经》。我告诉他,帕布帕德说,穆斯林的意思是,只有臣服于安拉才是完全忠诚。这位教师通过这次对话受到了启发,决心学习《博伽梵歌》。
  一天早上,奉献者们在朱戴达的一个穆斯林的学校向教师们派书。一位信教的教师看了一下阿拉伯语的《博伽梵歌》,抗议说:“我反对这本书里的一些地方!”奉献者们想:“噢不,现在他要说它是反《古兰经》的。”但是,他唯一的反对意见是阿拉伯语版的书不象他几个月前买的希伯来语版的书有梵语。他一直在阅读,并试着学习梵语。

伊斯兰教派

  奉献者们与许多伊斯兰教派打过交道,包括苏菲派、查尔塞斯派、阿劳尼斯派、贝斗因斯派、阿齐玛迪亚斯派。每一个教派都很特别,很使人振奋。在卡巴比尔,海发的阿齐玛迪亚斯教派所在地,我见到了一位刚刚在清真寺主持完礼拜的族长首领。他身着飘逸的黑绸袍,头裹雅致的头巾,注视着身着兜提和裤尔塔的我。当我走近时,他抑扬顿挫地唱着《博伽梵歌》的一个诗节:“无论何时何地,每当宗教衰落,反宗教盛行,巴茹阿特的后裔哟,我便降临。”
  族长默罕莫德·哈密德来自印度——阿齐梅德显现之地以及阿齐玛迪亚斯教派之家,被派到海发主持传教。在他的书架上有许多梵文书籍以及其它印度哲学书籍,包括一九七二年出版的阿拉伯文《博伽梵歌原义》。
  一九八九年五月,伊斯瓦拉·奎师那·达萨、帕冉古茹·达萨以及我访问了内盖的贝斗因村落,其中一些只是散居家庭的棚屋和帐蓬。当这里还是沙漠时,他们就住在这儿了。我们拜访了好几处住家。我们驾车在无路可行的地方穿行,驶入北内格沃崎岖不平的开阔地及沙漠地带。每户贝斗因家庭对我们的到访都感到惊讶不已,但是他们都很和善地欢迎我们进家,并高兴地讨论灵性议题。
  数百万阿劳尼斯人移居到叙利亚。在以色列,他们只居住在黎巴嫩边界的哥兰高地的阿加尔村。我们通过一处军事哨卡,进入阿加尔村,拜访各家各户。他们相信轮回,但尽量不宣扬。我遇见的几乎每个人都请了一本《再回来》(一本关于轮回的书),许多人还请了阿拉伯文的《博伽梵歌》。
  从躯体上来讲,访问这些村庄的奉献者们都是犹太人,或者是以色列籍,或者是美国籍。许多人几乎不相信我们会到这种地方。一次我正在潭拉的穆斯林村中驾着一辆载书的车艰难地爬着一个陡坡。一辆村庄巡逻车停了下来,车里的警官们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两位警官都是犹太人。他们让我出示身分证。检查完必要的证件认为没有问题后,他们问我在那儿干吗。我让他们看了一下书,解释了一下我的传教活动。他们告诉我应该离开。这不是命令,因为我没犯法。但他们担心,说如果我呆下去肯定会被杀死的。我很感谢他们的关心,但我解释说,我经常到这些村庄来做这样的事。他们很吃惊。他们祝我好运就开车走了。
  那天直到晚上,我都一直徘徊在谭拉村的一条小街道上,寻找一位校长。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手拿一把沾满血迹的大刀冲着我走了过来。从他穿的染着血迹的白色工作服看,他显然是一个屠夫。他不是太友好,问我在村里干吗。我立刻意识到,我正独自一人待在谭拉村中,离一个手持血刀的可疑的穆斯林屠夫只有两英尺远。虽然实际上这类事每天都会发生,但是我意识到,一个错字,一句错话,或一个语气都会让我成为明天报纸上的头条新闻。我谨慎地告诉他,我正在寻找的行政官员的名字。屠夫告诉我应该怎么走。此时正值英迪法达暴乱的高峰时期。一位印度穆斯林写的萨塔尼克诗集被正统的穆斯林认为是对神的亵渎,因而引起了穆斯林世界的愤怒,特别是对有关印度的事情。反抗西方影响正在升温。然而,来自以色列和美国的犹太奉献者们不管这些物质琐事,他们进入穆斯林村庄,派发《韦达》文献,发展有意义的关系。对我们来说,这是很清楚的,奎师那知觉和主柴坦尼亚的齐颂圣名运动是超越物质世界的。